“买红薯?”一个女人的声音。我看过去,却只见一双眼睛,没错,只是一双眼睛。头部被起了毛球的围巾裹得严实,戴起翻毛的棉帽,乍一看仿若一只浑圆的番薯,有点滑稽。
张大娘听了众人的一席话,心里却犯嘀咕:一辈子想进城的梦想一直成不了真,这一下子就实现了,而且喜事连连,该不是又在做梦吧?可眼前这些七言八语的,可又都是一个个实实在在的真人。想想,也是啊,前几年政府让退耕还林,心想,不让农民种粮食,吃啥?现在还不是顿顿吃白面?一条沿黄路真的就能把城市和乡村一下子拉近了。我一辈子想进城,都没去成,城里人却说乡村好,要往乡里跑,这世事咋叫人越来越琢磨不透。国家一个“精准扶贫”政策真的能改变咱这穷山旮旯人的命运吗?张大娘觉得还是在梦中。
炽热的太阳散发出的光线,将整座城市包裹在闷热之中。阳光经过大楼玻璃幕墙的反射,炙烤着柏油路面。他蹲坐在屋檐下,握着一个老旧的塑料水瓶。
没有什么比梦想更能产生支撑的力量,也没有什么比梦想更能打动人心。哥哥的梦想很小,他只是想做一名导演;哥哥的梦想很大,他要让中华元素扬名世界。这是他的梦想,他愿意为此披荆斩棘。
研制小卫星的一年半,从理论到实践,最后将小卫星送上天,每一次的付出,每一次的失败,每一次的苦思冥想,每一次的奋然前行,都磨练着我的心性,丰盈着我的生命。浩瀚苍穹,那颗小卫星微不足道,但却点燃了我生命的小宇宙,激发着我的能量,引领我探寻科学的真谛。
月色如霜,泡桐宽大的叶子在院坝中央投下一片片的阴影,阴森如鬼魅。屋后是大片无人种的荒地,在夜色的映照下孤独得像一处墓园,七婆一个人躺在木床上,她合上眼进入梦乡。那些儿孙绕膝的幸福画卷与桃树林里老头子长满荒草的墓一样,都与她好远好远……
夕阳烧燎到了远处苍山的山脚,一点黑影逐渐地放大,熟睡的孩子到了家。“咋样,医生怎么说?”刘嫂对勇叔投来急切的眼神。“孩子的病好治,已经买了药。一个星期能好,”勇叔叹了口气,“这路费花了一百,买的是最便宜的药,三百!剩下的还有欠下的钱得等到秋天还了。”“先治孩子的病,钱的事再想办法。”刘嫂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了。
儿时的春节,总有一抹鲜亮的红,在向阳的玻璃窗上燃烧着。奶奶手艺巧得很,每逢春节,便会剪出各式剪纸,栩栩如生的十二生肖,缤纷多姿的花开富贵,灵动传神的喜鹊闹梅……幅幅灵动,于随意中见匠心洒脱。曾几何时,冬日暖阳里,望见她静静地坐着剪。绛红的剪刀,在火红的纸边上下飞舞。那时,因她的耳濡目染,那抹中国红已经在我幼小的心中扎根。
十年前,我七岁。我背靠着教室的墙面,闪电、雷鸣、暴雨噬咬着我的心,天空浸着墨色,大雨点前仆后继地拍打着地面,我看着狂风偷袭了教室前的一棵树,树在风雨中左右摇摆,可最终依旧被狂风折断了腰,我身边的小伙伴有的哭红了眼眶,嚷嚷着要回家。妈妈一边安慰着他们,一边掏出手机拨打家长们的电话。